记得在广西大学读研那时候,主修新闻学的我居然迷上哲学,直到很久以后,才发现哲学对我的影响:冷静、中立和逻辑思维。一度痴迷于笛卡尔、伽达默尔、本雅明和维特根斯坦的我,做起论文来,要么动辄是本雅明《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要么动辄是苏珊·桑塔格的《反对阐释》。在学业上游刃有余的我,如饥似渴地阅读大量的学术文本和哲学经典。
毕业之后的我,回忆起与那种执著于在文辞中引经据典、喜欢考据文献的学究气质,恍然隔得那么遥远。直到今天审视自我,唯一执著且孜孜不倦的,就是阅读这件事情。读书,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种习惯。
感谢命运垂青于一个爱读书的孩子。从象牙塔里出来,我第一份正式全职的工作,竟然进了北京名校附近的一个书馆。这份工作,让我进入了一个温暖宁静的避风港。读书、电影两大爱好,让我成为了一个专做文艺电影的电影策划以及广告文案的执笔者。馆长见我如此痴迷读书和电影,甚至鼓励我去北京电影学院听课,再考一个电影学的研究生。
然而,随着走出校园后的社交圈的扩大,让我觉得,就如当时在一个瓦尔达《流浪女》讲座上听到的主持的一句话:人应该积极入世,而不是消极的抵抗命运。我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象牙塔的生活确实美好纯净,但是生活更让我学会宽容,学会思考,何况,不光在学校里应该学习,走出校园,同样也是需要学习来补充知识,增强面对生活的信心和力量。而学习,最迅速的方式,就是从书本上获取知识。
在书馆中,与形形色色的顾客打交道,聆听他们的故事,观察每一个人的生活态度,以及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生,让我告别哲学的冷静思维,女性特有的同情、怜悯和感性让我不断阅读大量的小说,思索社会各种群体的命运。忆起北京的两年工作,尽管有那么优雅的读书环境,那么好的环境,但是那种氛围和社会文化,还是让我有种异乡人的漂泊感。那句歌词,我特别喜欢的,不管在哪里,每次当听到“酿成酒味似乡愁”的时候,便会充满思乡的忧愁感。2010年4月,因为家乡政策引进人才的一次机会。我果断地回到了故乡。6月,我回乡进入了县委宣传部工作,并遇上了我的爱人,成了家。由于工作环境的性质转变,我发现以前与书友影友的沟通交流非常不正式,必须适应全新的环境和工作,于是开始买政府部门公文写作、办公室文秘之类工作上必备知识的书籍仔细研读,如《公文写作速成:原理标准格式例文解析》、《办公室生存法则》等,一有空就在办公室和家里研读,学习办公室工作流程,学习公文写作,学习作为一个政府部门工作者所应有的基本素质,同时,在收发文件之余,还仔细研读文件,
了解本县县内各乡镇情况、县内主要工作部署方针。
或许,对于一个从专心于学术走向社会的学生,对社会现象的判断力更基于对很多原始素材的研究和推理。因此,我回到家乡后,首先潜心于对本地政治经济文化建设的相关新闻、文件资料等,关注相关的文件、网站,尤其是关于少数民族文化中民族文化特色,婚俗习惯等。在理论上抽空研读费正清的《乡土中国》,从中高屋建瓴地了解乡土社会的传统文化,了解中国农村。从理论上得以提高对农村的认识,从而加强自己正确的世界观道德观和社会责任感。在关注整个社会的层面上,从《瓦尔登湖》到《我读》《常识》,以及《道德情操论》《爱的艺术》《德兰修女传》等书中,我理解了对人类的关爱和慈悲等人文情怀。
当工作和家庭稳定下来,我更加积极面对今后的人生。在三十临近,我开始反思我的人生,从横向看社会,或许由于自身的阅历,我只能断章取义地读取某些社会的剪影,但纵向看人生,我能够逻辑清晰地理出一条读书对我所影响的历程,在家庭中,我开始进入了一个调息阅读的阶段。我开始从书本上倾听女性作家对家庭婚姻,对爱情友情的观点,关注一些女性作家的博客,关注女性的视点和生活方式。如柏邦妮的《不华》、《不实》。我开始喜欢上金韵蓉这样自称自己为“素直女人”的女子,喜欢上她诉说如何积极乐观面对人以及她搜集的那些她阅读中收获的美妙句子。在这条主线阅读之外,还有时间读很多以前粗略扫过的书籍,如杜拉斯、严歌苓的一些小说。诚然,在我的生命中,读书是一种从容的行走方式。
岁月安好。我爱书,书对我来说,是伴侣,是一种鼓舞生命的力量。读书,是一辈子的事。
(作者单位:新晃县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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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蒲佚明
编辑:redclo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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